close

「我們倆划著船兒,,得呀得郎有心,得呀得妹有情,就好像兩角,從來不分離呀,我倆一條心…」這首曾經膾炙一時的<<>>,是許多四五○年代的鄉土回憶。,曾是一種兒時的遊戲,一種情感的牽連,一種土地成長的悸動…,逐漸的,城市的灰色圖騰取代了鄉野的綠色光影,櫛次鱗比的高樓大廈佔據了土地的休養生息我在有記憶的時空場域裡,早已鮮少聽聞「」的玩意兒。

    每當時序入秋,角水田蓬勃結果,一片墨綠的角葉,覆蓋了滿滿的埤塘說怎樣的綠、怎樣的滿,實難筆墨相言我自小嗜吃角,但說來慚愧,卻從未看過角田,更遑論要親手了。

    那一天午后,遊興使然,中午犧牲小憩時間,前往仁武五和里仁武的角,我曾經聽聞,但其盛名卻不如台南官田說也奇怪,是源自於一次的廣播節目,說五和舉辦角盛宴,活動內容有角大餐、踩街,我才恍然聯想起曾有人提及仁武的角。午后,入秋,豔陽不甚炙熱,我便踩著水田。

    我第一次,興奮的程度不下於孩童角長於齒狀葉下,在田田葉上是看不見的,葉根部有氣囊狀葉柄讓葉飄浮,與布袋蓮同屬浮水植物每一叢葉底下,都有一到三顆不等的角,角色澤暗,質地堅硬,小巧彎形如嘴,一顆一顆自水中揀拾,投入臉盆裡,彷若的元寶,好一個吉祥的象微。初次,技術不好,踩在泥中,褲管又是污泥,顯得狼狽,每摘一顆便濺得衣服盡是水痕與我同樣的,還有一位當地的婦人,手腳俐落,經驗老道,不消一會兒,便走完一條水道著臉不好意思同她一起沒想到看似微胖的她,竟有十足的衝勁。

    陽光下,斗笠頂在頭上,人是辛苦的。

    慢慢,大概過了半小時,我也滿載了約百顆,這樣的戰鬥力看在她們的眼裡,還真是微不足道。那位婦人叫我把角在水面上搓洗,好把污泥滌去,我依著他的話來做,只見所謂的,真的是「與蒸煮過的「黑」全然不同。婦人說,要挑大的、硬的、夠的,才是成熟的我沒任何的先備經驗,小小的、可愛的、粉的,也算在我的「財產」裡婦人笑著,說我像孩子一樣,只愛胡亂地,有一大半帶回家都不好吃。我回說,我不挑,和有經驗的婦人一齊便是趣味回家,我放入電鍋蒸,味道不差,甜味一直在角殼裡打轉,硬硬粉Q的澱粉滋味,有兒時的味道,還有和婦人一起在陽光下打拼的味道。

    我愛吃角,父母親說,我的嘴型像角,難怪愛吃角。我愛這種感覺,來自親手、蒸、剝、吃的體驗。大概在年幼時就有這樣的視覺與味覺印象吧,我總覺得,角對我來說,是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尷尬記憶。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彥佑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