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我們都在服兵役
這一年,我們都在服兵役!我們秉持著共同的信念,去相信投入於國軍彈砲試射武器演習操練與社會性勤務,能讓軍人不只是軍人,替代役不只是替代役,而是一種肩負重擔的責任與包袱,但我們都享受著背後帶來的榮耀、光彩與使命!我們很驕傲的說:「這一年,我們都在服兵役!!」
中華民國憲法清楚地寫著:「凡中華民國國民…年滿十八歲男子依法服兵役的義務…。」所以,只要是年滿十八歲的男子,都得乖乖地服兵役; 那些不按牌理出牌的男子們,不是佯裝氣胸,就是故意吃得很胖,體檢前不忘大量灌上二大公升的水,而且還要搭配好自己的身高,好讓自己的身體質量比能夠高於標準值; 不喜歡走「胖哥」路線的,每天開始禁食,活得像難民一樣,三餐不繼,高糖高油不碰,說他像厭食症也可以,說他簞食瓢飲也行,總之,能讓體重降得越輕越好; 而,那些-國家心目中的好寶寶-最得人疼了; 因為他們一路走得正派,就算身上刺得龍飛鳳舞,嘴裡嚼著紅渣還刁根煙的,也不能說他們是不良少年,至少在某個程度範圍內,他們最騎碼也保家衛國,盡忠職守。
一年多前的入伍前夕,傻傻地在家裡,對著鏡子,撩起頭髮,一刀接著一刀狠狠地對著「身體髮膚」毫不留情地剪下; 心裡是有著「受之父母」的痛; 一會兒左邊鬢角太高,一會兒又是右邊修得太少,一會兒中間不爭氣地開出了條馬路—這條馬路長著稀疏的毛草,顯得荒蕪; 後腦的地方,鏡子照不到,但手還是不聽使喚,認真地盡著牠本能應有的反應動作,二刀之後的結果是東一個洞,西也一個洞; 這倒還好,慘的是有的地方根本就己經「見底」了,而且長髮蓋不住短髮,遠遠看著,還頗像一顆釋迦,而且是長得奇爛無比的釋迦。
大哥在一旁喧嚷著:「酷!有造型!」老媽見了狀趕緊前來制止這種自殘行為; 她不發一語,一道眼神,和我心有靈犀,我馬上臆測到她的心裡想說什麼。大哥說服老媽,說著,「反正明天去成功嶺,每個人都嘛是平頭」「那我問你,你弟明天去車站集合怎麼見人?」「戴帽子不就得了。」「最好是你弟從離開家之後,一直戴帽子到成功嶺」…; 我大哥就是喜歡和老媽一來一往,等到越來越大聲,雙方都僵持不下的時候,當然就是連我也扯了進去; 這次的主角是我,但好像大哥是掃到颱風尾一樣。老媽繼續問著:「你打算怎麼補你的大頭?」她語帶不悅,口氣越來越差,簡直就快瘋了; 我說,「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每個人現在都在家當起理髮師咧」「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閒,還當什麼理髮師」「頭髮近看遠看都是黑的,多一點黑的明天也是平頭,少一點黑還不是也是平頭一個樣,到頭來還不都平頭一個,只是早晚問題,有什麼好計較」…。
其實當我「落髮」完的那一刻,甚至整晚,心裡是很掙扎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不斷在耳邊指責你說,為什麼要做這種蠢事,而且是做一種從來沒有做過的蠢事,儘管那不是大罪,也不是大是大非的人品問題,但打從心裡知道,這是一種攸關「形象」的問題。就像今天你出門穿得漂漂亮亮,明知不可能遇到認識的朋友,但你仍滿心歡喜地騷首弄姿,踩著高跟鞋,很優雅地在街上走著,這就是一種形象。那一晚我一直想著「形象」的問題,而且在它背後,有著更大的力量支持著,要你去面對,那就是「勇氣」--為什麼有勇氣剪下那幾刀?有什麼勇氣在車上面對眾人的嘲笑?還要有勇氣去成功嶺接受長官與同袍的揶揄,而且更要有勇氣去說服自己,做這件事是合理的,哪怕是知其不可而為之。
每個男孩子當兵除了頭髮問題之外,避不了的就是體能的問題。體能不是短時間可以訓練,也不是看著同袍跑完三千公尺就保証自己也能做到; 體能是長時間的累積,也是對於自己體力與耐力極限的挑戰。當時我們中隊有位編號是「洞洞么(001)」,就是所謂最高又最胖的,至於是不是最壯的就不一了,但從他的綽號是「乳酪星球」來說,大概可對其身材窺之一二; 不是我要潑他冷水,而是每次在跑完三千時,你可以大膽預測他絕對跑不完,就算他有十足的把握跟你下賭注,你仍有大大的機率吃到他賭輸的”奶雞”(軍中俗稱的奶茶與雞排),如果賭輸一次,那還算情有可原,但新訓那一個月裡,我少說也吃過三次他請的奶雞,而他竟然也可以每次都這麼有信心地和我們打賭,於是我們幾個軍中難兄難弟只好勉為其難地附和他。而且我們每次吃完這一餐之後,我們心裡看始OS:「怎有人拉不下臉皮,硬要下賭呢?」
還有一種體能訓練是拉單槓,標準是三下,拉越多分數越高; 有一次那位乳酪星球說他對於拉單槓很「遜腳」,他擔心連一下都無法拉上去,有人鼓勵他:「沒關係,你撐一下一定行的」。有人消遣他說:「你不只拉單槓遜腳吧?」還有人更不懂人情事故說:「你不消說,我也知道你拉不上去…」。班長特別放寬他的標準,只要能掛兩秒鐘就算及格; 每個人在底下都等著看好戲,看他會怎麼拿到及格分數; 他一拉上去的那一瞬間,費盡所有氣力,所有的同袍都在笑,連班長也露出難得的大笑,差點沒有把大家笑翻,只看見那顆大星球把下巴靠在橫桿上,額頭上的皺紋擠成一團; 臉頰的肉腫腫地,像充氣的河豚一樣,頸子以下,全身晃動,而且那種晃動是肥肉撞擊之後所產生的波紋效應,並不是撐不住的左右晃或上下擺…,整個過程就像是「吊豬公」般,勉強算是「烤乳豬」,但是烤乳豬是手腳自然有協調地夾在橫桿上,但那可愛的同袍卻像白皚皚的大雪人一樣,懸在桿上,堅持三秒鐘; 後來班長給了他八十分,還放話調侃說:「能讓單桿變彎的話,榮譽假二天!」星球還很懊惱的說,如果再撐個一秒鐘就滿分了!
那一次的體能訓練,我看到很多人拉單槓的情形,有的輕而易舉的就登上了十下,有的粗野般地使勁吃奶的力氣,但卻連一下也沒達成,有更多的是面有難色的撐到標準三下; 但我更記得的是: 有一個同寢的室友—寶哥,因為好勝心強,硬撐到第十五下時,因為手臂肌突然失靈,手臂和身體失去平衡,當下馬上重摔在草地上,砰的一響,坐在地上,接著體力不支,昏厥,躺了下來,後來連同三四位同袍一起抗到醫護室,再轉送到台中的醫院,醫生說他手臂拉傷,右小腿骨折,左大腿也不太能出力; 整個新訓的過程,有三個星期他一直坐在板凳上,不能和我們一起出操,吃飯是長官端給他吃的,睡覺也是室友幫忙扶上床。許多同袍都說當兵時最好能裝病,或是假藉各種理由免於出操,但是如果因為這種怕累、怕辛苦所想出的種種身體病痛,我只能嘆息那些阿兵哥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也真的沒有理由當一個男子漢了; 二個星期之後,那位同袍的手腳慢慢康復,運動細胞也漸漸活躍起來,最後在結訓典禮的座談時,他打著石膏,我扶著他走向司令台,他還沒有站好,但台下所有的阿兵哥早已滿懷著感動; 他還沒有說出一句話,但台下已響起歡聲雷動的鼓掌; 他微調了一下麥克風的位置,娓娓說著:「人是要勇於接受挑戰的,一個挫敗就擊潰一個軍人,那是懦弱的,不堪一擊的; 我不願當個永遠的板凳軍人,我要盡最大的能耐,謹以一顆堅持的心,為國家盡一份心,盡一份力…」聽著他的話,想著他吊單槓時的情景,我體會到一個軍人所肩負的重責大任,儘管一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然而舉全體國軍的戰力與奮鬥精神,肯定是威震四方的。他繼續說著阿兵哥應守的紀律與服役的責任態度,像極了長官對我們精神喊話一樣,但我們卻沒有一句怨言,每一句完全深得同袍的讚美與愛戴,更振奮人心。下台之後,有人眼睛注視著他的背影離開,有人大喊偶像偶像,更多人無言地默默思索著當一位軍人的處世哲學。
後來結訓分發之後,我連同幾位伙伴到了教育局,他留在成功嶺服公共行政役,他選擇加入吃力不討好的管理幹部行列,每天早上五點起床,除了例行性的雜務之外,更要接受比一般兵更為難難的體能考驗; 一般兵跑三千公尺算滿分,管幹班的可能五千公尺算八十分; 一般兵的伏地挺身十下滿分,管幹班的可能一上二下做了二十下才滿分; 而且不論在步伐行進、用餐禮儀、內務整理、服裝儀容各方面都比一般兵嚴苛。他說他喜歡這樣子的環境; 當初他不選擇一般陸軍或陸戰隊的原因,是因為在兵役法中註明,凡是家庭有年滿六十歲的父母或是單親、重殘等狀況者,得申請服家庭因素替代役。所以他在與家人取得共識,再評估自己的能力之後,他選擇以服替代役的方式; 由於盡責、肯吃出、表現傑出,他從管理幹部一躍升上了分隊長,最後再從成功嶺調到台北的營區去訓練新兵。後來也受到內政部役政署的青睞,當選了北區的績優役男。我記得我們當室友的時候,他平日也是和我們嘻嘻哈哈,說一些五四三、言不及義的話; 但是在遇到嚴肅的話題或是面對該認思考的問題時,他總是很冷靜,且用很理智又專業的方式,將自己的想法詮釋出來給大家參考; 相較於一般心態的我們,總認為當兵就像數饅頭一樣,過一天算一天,管他有理無理,反正就如同前人所的:「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是磨鍊」,乖乖地平安退伍好; 可是他有別於我們的心態,他認為當兵是一種榮譽,而且是男孩子應該好好把握這一年多的時光,學習享受合理的訓練,而且也要學習如何應對不合理的磨鍊。
還記得有一次,因為我們中隊表現不佳,長官要連坐處罰我們,罰我們晚上不得吃飯、看電視與投飲料; 傻傻的我們當時心裡只是很不高興,倒也硬著頭皮也順從長官的話; 寶哥也在連坐的名單之內; 但不同於我們的是,他後來回寢室翻開我們役男的生活手冊,找出役男的管理辦法,法規上明確寫著「生活作息不得違反規定…不合理…申訴專線…」的字句,每個人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拿出生活手冊,馬上衝上大隊長室反應,意思是說長官對我們的處罰不合理。後來我們到了八點也終於有了飯吃,也讓我們看電視、休息,但他卻也三不五時到安官桌去報到; 其實我們都知道他在替全中隊的同袍爭取福利,我們都同情他事後所遭遇的委屈與處境。有時候我常去想,不只在軍中,甚至在整個社會,似乎越來越缺少這種仗義直言的人?如果遇到不合理的事時,我們一直選擇沈默、悶不吭聲,表示我們默許,對方會更加一步地「吃你夠夠」,而且一口咬定你就是弱者,緊接著會面對的,就是一連串排山倒海的欺凌與壓榨。
想想最近的倒扁、挺扁,不就是從最早的禮卷、再到珠寶、再到機要費…,因為人民始終不知真相,掌權者就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得寸進尺,而且在還沒有真相大白之前,甚至還會慫恿更多的人加入這個共犯集團,同時勢必會出現更重大的貪腐事件。就像寶哥如果當時沒有替同袍解圍,或許上級會繼續想出更多無法無天的處罰方式來對付我們。他跟我們說:「我們心寬體胖,可以容忍,但不能一直容忍,也不能在沒有原則的情況下容忍; 容忍遲早會山洪爆發的!」長此以來,這麼去想這個問題,好像也蠻有一些真理可循的。
再不到二個月,我們這中隊的都已陸續要光榮退伍了; 與其說「光榮」退伍,倒不如說是「終於」退伍了。這一年多當中,自然有苦衷,但是也有歡喜。我很清楚當去年的九月底,我下了成功嶺來到我的服勤處所--台東縣教育局--那一下午,出來迎接我的是一位女老師,那時還沒翻過辦公室同仁的名冊,自然而然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她說她姓「師」,不是「施」,叫她”師督學”或”師主任”都可以,當我第一眼看見她時,臉上泛著紅暈的笑容,有著滿腔熱血,誠摯歡迎我到辦公室來幫忙,剎那間,感覺好像來到餐廳,受到服務生熱情的款待; 她一直說如果有什麼困難或需要幫助的,一定要提出來讓他知道,好為我解決; 她知道我初次來到台東,人生地不熟,要我如果日常生活有困難,或是假日想出去走走,都可以找她; 她隨即遞上一壺茶,裡面是剛泡好的桂花釀茶; 她問我為何選擇來教育局服替代役?也問我為何來台東?問我希望在這一年當中,希望學到哪些東西?我們像是口試委員與考生的,更像訪談者與受訪者的對談,其實並不是那麼嚴肅。一開始,我以為,對待一位替代役男的,應該是極具氣魄與軍人般地有威嚴,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但是和她共事了一年多,我知道原來謙卑與誠懇也是能受人尊重的,而是是出自內心想要接近她,並且毫無畏懼地與她話家常; 權威或許能短時間讓人順從他人,但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對他人產生排擠與冷漠; 但溫柔與善意,卻能讓一個人毫無理由地卸下心防,也能讓人畢躬畢敬。
我在成功嶺曾聽過一場講座,內容是提到武力與和平。我常在想,在成功嶺的日子,是一種硬性力量,是強迫、威脅、壓榨,是有恐懼感且使人身心俱疲的; 但在教育局的日子,是一種軟性力量,是和平、說理、互助,是有親切感且使人願意主動伸出援手相互協助的;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場域,沒有所謂誰對誰錯的問題,也沒有好壞的區分。寶哥也許覺得成功嶺好,因為他在體能戰備與國軍厚實的訓練上,他獲得榮譽感和使命感; 也或許我很篤定地說教育局好,是因為它提供了我很多教育的研習課程,提昇了我教師專業的能力,更大大提高了我未來走教育行政的興趣。我還記得前陣子有一位某國小的學校教育替代役男,因為對於管理人員不滿,不但洋洋灑灑寫了一長篇心裡的話,還試圖把內心話轉成檢舉信,投訴到校外會,指明管理人員的不是; 後來報紙也沒再繼續刊出這樣的後續報導,不知道那名役男是已調離該單位?或是換管理人員?或是已私下和解?不過我倒是想對他說:「當兵都是假的,只有拿到退伍令才是真的」當兵只有一年半,領得是微薄再微薄的軍餉,何必執著在這蝸牛角上的事呢?和每位同事的人好好相處,得饒人處且饒人,吃苦當做吃補,「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我突然想到那位校園役男,就如同成功嶺的那位室友寶哥,有著不服輸且不向強權低頭的個性; 如果說寶哥是我們成功嶺的正義者,我想那名報紙裡頭的役男,就是教育役的正義使者吧!
當兵是人生當中一個重要的轉捩點,不管在體力、經歷與膽識方面,都是不可多得的體驗。時間不快不慢,一年多前,我們每個人都是最典型的菜鳥,頂著平頭,戴著黑色小帽,手持水杯,穿著白色內衣和水藍色短褲,聽著長官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絲毫不敢怠懈,深怕一個錯誤動作會引來「天兵」的稱號與長官的漫罵; 每位同袍都對長官的口號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那種心情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因為隨時可能出包,但又一直希望不要因為一個人的老鼠屎,而害了我們整鍋的人; 但是在提心吊膽的同時,那位老鼠屎很可能就是自己,或是鄰排的同袍; 這一年當中,我們擁有的是革命情感,一起為國家付出,也一起為社會貢獻所能; 一起為對的事執著,也一起為錯的事反駁; 我們一起在歡笑中同甘,也一起在困境裡共苦; 我們一起學習在被罵中成長,也一起在低頭的同時,享受雨過天青的滋味。
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 沒有經過鐵打般的新兵訓練,沒有經過社會事務的歷練,我豈能在一年後表現得更傑出?今天的我,和一年前的我,大相逕庭; 談到對於是非的判斷與待人處事的應對進退,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每個人都在追求生命當中最有意義的事,相較於視為浪費時間的弟兄們,我們能不能在體能訓練的同時,想到養兵千日,用於一朝,並肩作戰,共同對付強大的外患?我們能不能想到有強健的體魄,才能有體力去面對來年的各種挑戰與不可而知的壓力?在面對不合理的要求前,能不能有一種思維能力,是要引領我們去模擬未來在種種場合上,有更多不合理的事與蠻橫不長眼的人等著我們去應對?身為一位軍人或替代役,我們是否曾經想過,我們抗著重大的責任,為國家效命、為社會奉獻,或為輔助性勤務把持?哪怕我們祇是一個國家組織與社會體制運作下的一枚螺絲釘,但少了我們,機器不能運轉,公家機關少了機動人員; 我們有沒有想過,一位軍人的值守,讓我們免於戰亂的侵襲; 一位校園警衛役男的輪值,讓學生能免於不明人士的進入,安心上課; 一位醫療役男,讓在家休養的老人和足不出戶的殘障人士,從此有了更窩心的巡迴照護與醫療品質; 一位社會役男讓部分的社會問題減少了一半,也讓社工人士更專精於社福機構與制度的掌握?一位輔導中輟的役男,更能讓我們的校園重回友善、包容與愛的學習場所,更減少社會問題與暴力問題; 一位觀光役男,讓台灣的風景區有了便優質的旅遊品質,也提高了觀光產值,便讓國外人士驚嘆解說員的能力與人情外交的可貴…; 我們有沒有閃過這樣子的想法: 身為一位軍人或替代役男,我們是否能為生民立民,為天地立心,甚至在海外的替代役男及最前線的戰士門,也同樣承載著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襟懷?
是的,這一年我們正一同走過,一同走過社會上風風雨雨的事!這一年,我們一路走來,凡踏過必留下痕跡; 儘管辛苦,卻甘之如飴。僅存的一個月就退伍了,願所有同梯次同中隊同單位的伙伴們,萬事順心順利! 這一年,我們都在服兵役!我們秉持著共同的信念,去相信投入於國軍彈砲試射武器演習操練與社會性勤務,能讓軍人不只是軍人,替代役不只是替代役,而是一種肩負重擔的責任與包袱,但我們都享受著背後帶來的榮耀、光彩與使命!
我們很驕傲的說:「這一年,我們都在服兵役!!」
- Oct 16 Mon 2006 08:11
這一年,我們都在服兵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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